算作联手,顶多就是互相架个梯子,也好从眼下这个溺死人的雪窝窝里爬出去。”

桑枝夏飞快捋了一遍脑中成形的想法,解释说:“西北是粮米歉收,还被人摆了一道儿快闹饥荒了,可南边不曾遭这样的祸。”

徐璈眼下仍在江南。

天时地利,只欠人和。

“江南那边是不缺米粮的,只要拿得出银子,不愁买不到多的,徐璈在那边先多多的买了送回,有了更多的粮食,西北恐有饥荒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。”

老爷子眯起眼说:“如此说是不错,买粮的银子谁出?你想自掏腰包?”

桑枝夏摇头之下答得不假思索:“陈年河出。”

“祖父昨日不是说过么?陈年河恃才傲物在朝中颇为傲气,在朝中很是不招人待见,偏偏得了那位的青眼,觉得他不站队只做纯臣很好,这才将其派来镇守西北大营。”

“对陈年河来说,西北之地不能乱,绝对不能。”

一旦因饥荒生出民乱,军中再因断粮引发哗变,陈年河身为镇守西北的一员大将,不必等朝中砍头的圣旨送到,自己就可以先站在横梁下解裤腰带了。

陈年河不敢让西北乱,他也最怕西北乱。

所以如果有人说,能帮他弄来缓解饥荒稳定民心的粮食,陈年河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会拒绝。

桑枝夏停顿了一下,带着说不出的烦躁说:“要我说,西北会走到这差点要闹饥荒的一步,十有八九还跟这位大将军有着分不开的关系。”

能不惜砸下巨资,耗费心思数月将西北大地搅和到这一步,背后之人用了多深的心思不好说。

可值得被这么针对算计的,总不能是西北荒地上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县令和衙役。

这块地头上官儿最大,来历最是了不得的人,就只有手握着重兵的陈年河。

不是冲着他来的,那还能是为了什么?

桑枝夏不知更多的朝中布局,见老爷子没有反驳,索性就一股脑地说:“这很有可能是有人见不得陈年河握着十几万兵马的兵权,又嫌他只当纯臣过分碍眼。”

“这才想了法子迂回了一下,想借着西北闹出饥荒民乱,趁机夺了他手中的兵权,或者是想换一个愿意听话的人来西北大营。”

“这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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